第二天早朝,群臣们兴致勃勃地走进大殿,等待对“八虎”的宣判。而焦芳还摸不 清局势的脉象,他对同僚胡乱寒喧着,又怕得罪太监们,进殿时故意磨磨磳磳走在后面, 自我表白说;“今日之事,为首之人当在前面承担责任。”暗地里又对太监们说:“奏 疏是韩文等人的主意,我根本不知道。”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。 在这场正与邪的斗争中,焦芳充当了可耻的告密者,给刘瑾以反扑之机,使事态一 夜之间急转直下,结果,刘健、谢迁、韩文等人被迫辞官,而刘瑾“八虎”集团更受重 用,进一步掌握了朝中大权。不久,刘瑾等人大打出手,大开杀戒,罢免、流放、杀害 了一大批异己,使朝野上下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。 焦芳在关键时刻向刘瑾等人通风报信,立了“大功”,自然得到刘瑾的赏识,很快, 焦芳被引荐进了内阁,也成了实权派人物,从此公然与“八虎”勾结,助纣为虐,坏事 做绝。 如果说焦芳在投靠刘瑾之前是依仗流氓无赖手法孤军奋战,那么,可以说,在他投 靠刘瑾之后,是奴颜媚骨,甘当羽翼,为虎作伥。为了进一步向上爬,焦芳将人格、尊 严、廉耻统统卖给了刘瑾,象狗一样摇尾乞怜,刘瑾的话就是圣旨,刘瑾的好恶就是是 非标准,刘瑾虽然专擅朝政,但他不识字,不能亲自动手批答奏章,但他还要紧握这个 大权,便把奏章带回家中,让自己的亲信党徒帮助批答、决断,往往由焦芳润色加工。 焦芳对公务马马虎虎、敷衍了事,而对刘瑾的旨意却竭尽犬马之劳。他对刘瑾以“千岁” 相称,自称“门下”,他对刘瑾的谄媚,实质上是对权势的崇拜,焦芳正是一个彻头彻 尾的拜权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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